我的身体非常虚弱。每年的春冬二季都会染上流感。只要染上了,一般都得高烧三四天,最高能达到四十点几度,有时还昏沉谵语。1974年的春节,我无一例外的又得了流感,烧到40·2摄氏度,说了许多胡话。惠芳害怕了,说我们要的孩子吧!我同意了。结婚时我们曾经约好,等过两年清静的生活在考虑生育,现在因为我的身体改变初衷。
1975年1月7日10点25分,大儿子出世了。随着他降临人世的第一声啼叫,和护士报喜般的一声“男孩!”,我的喜悦差一点从胸腔喷发出来。我有儿子了,这快感什么语言都难以表达,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我有儿子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责任心和使命感,更重要的是带来了希望。我得尽力地工作,取得让人瞩目的好成绩,这样才能加工资,才能得到提拔,才能给儿子相对较好的生活环境。
惠芳是一个吃苦耐劳的人。怀孕期间一天假都没请过,直到临产那天还在上班,这是受厂医徐金菊的影响,她不止一次对惠芳说:孕妇得勤快点,只要不出过头力,一般的劳动对生育只有好处。她的话没错,那天晚饭吃完没多久,惠芳说她肚子开始疼了,让我赶快送她去医院。我说我陪你走去吧!这地方借不到板车,即便借到了,路太颠,你受不了。她同意了。我跟在她身旁走,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六安县医院。之所以没到地区人民医院,是因为地区人民医院住院部离城太远。
到了县医院,我们递上医疗介绍信,妇产科医生立刻安排了床位,并做了一系列检查,并告知我们胎位正常。这是我至今仍然怀念毛泽东时代的根本原因之一,去医院看病,只需单位一纸医疗记账单,不需要付一分钱费用,结算都是医院和厂里转账往来。医疗费用,职工百分之百报销,直系亲属(父母和子女)百分之五十报销,需要自己掏的钱,如果困难,可到领导那儿申请挂账处理。我的两个孩子幼年时期曾住过四五次院,我们从未为难过,都是一纸医疗记账单解决问题。记得一次孩子的住院费高了,我得付十几块钱,科长让我写了情况说明书,厂工会从工会费用中以福利的形式对冲了。现今,无论那些歪嘴文人怎么歪曲、抹黑毛泽东时代,我都嗤之以鼻,因为我在那个时代生活了很长时间,所见的事实胜过任何诡辩。那时候,基层百姓享有人的尊严,只有工作位子的不同,没有贵贱之分。讲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我能和顶头上司王再义公开叫板,最终平安无事,搁到当今,能行吗?怕是上午和顶头上司顶嘴,下午就得卷铺盖走人。
分娩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新生儿出生时给母亲带来的阵痛非常剧烈,只要你在产房呆上一段时间,看到临产孕妇的神态,就能了解这一事实。妇女之苦,临产之苦尤甚,了解这一点,丈夫会善待妻子,儿子会孝敬母亲。我看到惠芳那痛苦的样子,心儿非常难过,想帮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助产护士很有经验,她让我拉着惠芳的手,让我鼓励她,我照着做了。惠芳握得很有力,还小声对我说:“你不要离开我。”,由此可见人在困难时,亲情很重要。这期间,我见惠芳头上阵阵出汗,可我们又没带毛巾,我只好用手替她抹去汗水,于当代医疗而言,这可能不卫生。记得惠芳是9点钟左右上产床的,直到婴儿第一声啼哭,这一个半小时时间里,惠芳一直处于剧烈疼痛状态,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软绵无力。记不得是事先带的衣服,还是我跑回家取来的,惠芳换内衣时,连伸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尽管如此,她还是翻过身来看了几眼刚出世的孩子,并且挪了挪身体,尽量靠近放在她身边婴儿,希望给他以温暖。我用煤油炉煮了十个鸡蛋,她一阵吃了七个。那时候,六安地区的民俗都主张产妇分娩后吃糖水鸡蛋,吃得越多越好,搁到现在,怕没人这么做,因为人们首先会想到吃了那么多胆固醇,怎么得了!可是那是困苦的年代,又有谁舍得一次吃那么多鸡蛋,还是省一个给孩子吃吧。
科学家牛顿(Sir Issac Newton)以确立万有引力定律闻名,他曾在1704年写下的一封信中预言,世界将于35年后、也就是2060年走向终结。媒体报道,根据这位18世纪科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