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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狐行动"案再审 被告朱勇扰乱法庭
[ 编辑:usahrsh | 时间:2023-06-03 09:57:01 ]

朱勇在第三天的庭審中,見到證物照片突然情緒激動,一度打斷庭審進行。(路透)
朱勇在第三天的庭審中,見到證物照片突然情緒激動,一度打斷庭審進行。

由聯邦提出的涉及中國「獵狐行動」案,2日在紐約東區聯邦法院續審,檢方傳召兩名新證人出庭;當日庭上,被告之一的朱勇,在檢方展示一張證物照片時突然情緒激動,一度打斷庭審進行,出庭作證的數位鑑識人員,則披露朱峰(Zhu Feng,也稱Johnny Zhu,以下均為音譯)與中方的對話紀錄。

此案共有九名被告,庭審至2日已步入第三天,出席者則有麥克馬洪(Michael McMahon)、朱勇、鄭聰穎(Zheng Congying);當日檢方傳召兩名新證人,包括喬治亞州立大學政治系教授魏德曼(Andrew Wedeman),以及數位鑑識人員羅森伯格(Ian Rosenberg)。

在魏德曼與檢方對話過程中,更多向陪審團解釋中國的政治概況,了解「獵狐行動」、以及延伸出的「天網行動」的設立與目標;在接受辯方律師們的交叉盤問時,魏德曼認同,並不是所有美國人清楚中國政治體系、並非所有中國人是共產黨成員,據他所知,有通過當地華人尋找目標人物,但未聽說私家偵探被中國政府利用的案例。

期間檢方出示了一張中國人大副委员长李鴻忠與兩名華裔男子合照的相片,儘管未道出兩人身分,但顯然認出某人的朱勇立即舉起手;主審法官陳帕米拉(Pamela Chen)建議他與律師私下對話,但朱勇語氣激動、脫口而出「這是一個市長舉辦的活動上、現場有2000多人」,由於情緒爆發,法官只好叫停庭審。

朱勇的代表律師董克文後來盤問證人時,也試圖將此合照列為民眾單純地與政治人物合影,不能就此表明有私下交情。

第二名證人羅森伯格則披露,審查一台蘋果7 Plus手機時,發現使用者Johnny Zhu(意指朱峰)設立的多個電郵、用戶名,分別在Instagram、臉書Messenger、Whatsapp、Line等,有與中方的對話紀錄;此案將在5日(周一)續審。


「獵狐行動」案三名被告2日在布碌崙的東區聯邦法庭繼續受審,檢方相信本案的陪審團幾乎全是非華裔,檢方安排了一名中國專家和一名數碼取證審查員(Digital Forensic Examinator)供證,讓這些陪審員上了一堂政治課程,以便在未來數日審訊時對來龍去脈更易了解。

昨日的兩名證人是佐治亞州立大學(Georgia State University)任教、專門研究中國政治多年的魏特曼教授(Prof Andrew Wedeman),和數字取證審查員(Digital Forensic Examinator)羅森保(Ian Rosenberg),向陪審團講解案中廣被被告們使用的多個社交媒體。

魏特曼教授在主控官的引導下,向陪審團解釋中國的政治概況,了解中國大陸「獵狐行動」以及「天網行動」等政治行動推行和目的。被告律師們向這名教授交叉盤問時,他同意很多美國人對中國政治體系不了解,其中指出並非所有中國人都是共產黨成員。他透露知道中共有通過當地華人尋找目標人物,卻未聽過私家偵探被中國政府利用的案例。

昨日的審訊中更出現了小插曲,檢方出示了一張中國人大副委员长李鴻忠與兩名華裔男子合照的相片,被告之一的朱勇顯然對檢方將這張照片呈堂感不滿,立即舉手準備發言,但在審訊中由於被告有律師代表,他們一般不准發言,主審法官陳家美(Judge Pamela Chan)立即阻止,並要求律師在其席旁輕聲討論。

但朱勇卻繼續語氣激動、脫口而出說「那是一個市長舉辦的活動上、現場有2000多人」,法官在他繼續發言前給予阻止。避免被告所言的情緒發洩影響陪審團公平審議,法官一度也下令暫停審訊,在陪審員離庭後,對被告所為提出警告。

主控官將照片呈堂時並未說明照片中的人物,相信其中一人可能是被告朱勇,因為其代表律師董克文在盤問證人時,通過系列的審問試圖向陪審團說明民眾和政治人物合照,純粹是民眾對政客的正常反應,無法證明和政客有私交。

第二名證人羅森保則在案件調查中協助聯邦當局審核被告的社交媒體,其中透露,他審查一台Apple 7 Plus手機時,發現被告朱勇設立的多個電郵、用戶名,分別在Instagram、臉書的Messenger、Whatsapp、Line等,都有和中國方面的人的對話紀錄。

本案被告除了朱勇外,還有白人前市警後成為私家偵探的麥梅瀚(Michael McMahon),和來自布碌崙的鄭聰映(Zheng CongYing),他們是中國展開威迫逃亡在外的人員返國受審的「獵狐行動」下首三名被控者。

本案共有9人,其中多人未被捕,同時也有多名涉案者在被控之前已向檢方認罪,他們相信已成了檢方的污點證人,將在案件繼審時為檢方供證。

美國首審獵狐案  朱勇擾亂法庭罵律師

檢方呈堂朱勇與人大副委員長李鴻忠合照 朱勇:兩千人開會 我們都去照相

昨天檢方邀請佐治亞州立大學政治學系教授魏德曼作為專家證人出庭,他專長研究中國政治經濟與腐敗,能讀會講中文。他向陪審團介紹了中國的黨政體制、權力結構圖、獵狐行動、統戰部門、檢察院和中紀委等相關機構的性質,以及這些機構與獵狐行動的關係。

在介紹了中共監察委員會的職能和權力後,助理檢察官把話題帶到了全國人大。她展示了一張三人的合照,問魏德曼教授是否認識照片上居中的人物。魏德曼教授回答說,這位是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李鴻忠

話音未落,朱勇突然舉手打斷庭審,用中文問女法官陳家美(Pamela Chen):「我能否發表意見?」陳法官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情緒激動地說:「這張照片有問題!2000多人開會,我們都去照相,很多人照相。就像紐約市開會,大家都去(和市長)照相,我也跟紐約市長合照,這能說明什麼關係。」

陳法官立刻要求朱勇的辯護律師董克文處理。董律師滿臉焦慮,急促地向朱勇解釋說,法庭的程序就是這樣的,現在是檢方陳述證據的階段,「我們的程序上,是檢方先講,然後是我們講。你不能擾亂法庭秩序⋯⋯」。但朱勇意猶未盡,仍然想要表達。

陳法官告訴董律師:「他講話的聲音太大,但法庭裡沒幾個人聽得懂中文,請他小聲講。」接著法官宣布休庭,讓朱勇和董律師去協調。

休庭期間,朱勇在法庭外情緒激動,他指責董律師「在害他」,沒有阻止檢方拿出一張不利於他的照片來呈堂。董律師滿臉無奈,法庭工作人員也過來安撫朱勇,告訴他必須保持冷靜和尊重,否則會影響自己的案子。

這段插曲,目前不知陪審團中的華裔陪審員是否聽到朱勇的話,但專家證人此前表示他能讀會講中文。

法庭上沒有提供這張合影的拍攝時間。根據公開信息,李鴻忠在2016年9月從湖北省委書記調任中共天津市委書記。2017年10月,61歲的李鴻忠當選中共政治局委員,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

李鴻忠以「拍馬、表忠」而知名。2016年初,時任湖北省委書記的李鴻忠在地方大員中第一個喊出「習核心」。出任天津市委書記後他又繼續多次對習表忠,其有名的表忠言論是「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與人大副委員長李鴻忠的合影

庭審繼續進行,魏德曼教授解釋了中共如何控制和操縱中國的政治權力,並且追捕和遣返海外逃亡人員,有時候使用非法或者是強制性的手段,例如對家屬施壓等方式。

他說,中國與美國之間沒有正式的引渡協議,但是有一些其他的合作機制,例如中美刑事司法互助協定,根據這個協定,兩國可以在刑事司法領域進行合作,就刑事案件相關的偵查、起訴方面相互提供協助,不是沒有途徑。

獵狐行動指中共在海外包括美國進行國際執法,卻沒有與美國政府協調,而是訴諸於法外手段和未經授權的遣返行動,對一些美國居民進行監視,騷擾、跟蹤並脅迫他們返回中國。當無法找到某個獵狐目標時,中共政府通過當地僑社和個人,協助監視和定位被控在逃人員。獵狐行動並不限於經濟通緝犯。

在交叉質詢階段,三名被告的辯護律師輪番詢問魏德曼教授,是否看過有關美國私人偵探被中共政府利用的新聞,或者是問他如何區分中國公民是否是中共政府的代理人等。

董律師問了魏德曼教授關於中國政治系統的複雜性,中共的操縱手段,中國公民和共產黨員的區別等問題。他試圖說明,這些被告沒有像魏德曼教授一樣,對中共的政治研究了40年,他們不知道中共政府在利用他們獵狐;美國政府失責,朱勇他們沒有收到警告,也沒有看過相關的新聞報導,不知道中共政府利用美國社區和個別人的幫助,去做獵狐行動。但這些提問,一部分被法官否決,或者教授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最後,教授回答了李鴻忠與朱勇等三人合影的照片問題,他說李鴻忠是一個高級別的官員,合影並不一定代表什麼關係。董律師追問:你是否同意,這可能只是一種禮節性的合影,只是表達尊重?教授回答: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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