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州眾議員金兌錫(Ron Kim)4日發布題為「非營利機構與工人之戰,第1部分」(The Nonprofit War on Workers, Part1)超過百頁的調查報告,內容為華策會家庭護理計劃與及其低工資的家庭護理人員長期矛盾。
於2021年4月,法拉盛工人中心 (FWC) 和 Ain’t I A Woman (AIW) 運動的組織與金兌錫舉行會議,華策會24小時工作的護理卻沒有24小時工資,之後推動了這份報告。
報告指出,24小時輪班制家庭護理,將脆弱、病患者交給一位精疲力竭的家庭護理人員,要求護理人員連續數天為患者提供全天候護理。州法律規定每24小時輪班必須有8小時的睡眠(至少5小時不間斷)和3小時的進餐時間。法律明確規定,如果工人沒有得到休息和用餐時間,僱主必須支付工人整個班次的費用。
由於大多數患者病情嚴重,許多護理徹夜未眠,沒有法定的5小時不間斷休息和3小時進餐。根據法庭文件和工人證詞,當工人在時間表上工作滿24小時時,華策會經常否認這些索賠,威脅要報復,並只支付他們13小時。
工人在2015年訴訟指違反勞工法,華策會從未支付的最低工資和加班工資到24小時輪班要求中的徹底虐待勞動條件。據估計,華策會欠其工人超過1600萬美元的欠薪。
該報告展示了華策會如何通過其法律代表,全球收入排名第七的全球公司律師事務所路偉 (Hogan Lovells) 如何通過使用聯邦優先權駁回家庭護理提出的工人索賠,加強對工人保護的法律,攻擊工資平等法。家庭護理行業的僱主現在密切關注華策會是否成功辯稱護理工作不應該獲得最低工資,這將影響超過80,000名家庭護理員工。
此外,該報告揭示了路偉和1199SEIU工會之間的努力,迫使華策會 工人進入強制性仲裁,從而禁止工人根據《最低工資法》、《家庭護理工人工資平價法》、工資盜竊預防法和聯邦公平勞工標準法。
這份103頁的報告,重點有兩個方面:首先是華策會在對長達七年多的訴訟中無視工人的權利。第二是移民和有色人種婦女在當今的經濟社會仍然被迫經歷非人化的對待。
該報告清楚地表明華策會違反《家庭護理工作者工資平等法》、《最低工資法》、《工資盜竊預防法》和《聯邦公平勞工標準法》,並對其工人的拖欠工資承擔全部責任。
報告指華策會違反《家庭護理工作者工資平價法》的行為,禁止該會獲得醫療補助報銷或任何其他形式的公共資金。雖然華策會聲稱他們對法案和補充法規的遵守取決於醫療補助報銷,但事實恰恰相反。華策會沒有資格獲得醫療補助資金或公共資金,因為他們明顯違反了《家庭護理工作者工資平等法》。
根據上訴法院2019年3月的裁決,華策會全權負責向其工人支付所有無償付款,包括所有24小時工資。雖然華策會CPC 一再指出紐約州勞工部對《公平勞工標準法》關於家庭護理人員最低工資要求的指導的解釋——所謂的「24小時規則」——但上訴法院明確指出,僱主是「負責支付24小時輪班的每個小時,而不僅僅是工作時間」。
儘管華策會公開聲稱反對 24 小時輪班,卻沒有選擇來結束它,這包括試圖使用聯邦優先權來駁回根據州級家庭護理工人工資平價法提出的工人索賠,以及試圖使用《勞動管理關係法》駁回工人的州法律索賠。以及它使用強制仲裁來禁止工人根據《最低工資法》和《家庭護理工作者工資平等法》起訴他們。
經過為期一個月的同行評審過程,並收集了受影響的華策會工作人員和組織者的反饋,金兌錫議員辦公室建議立即採取以下行動:包括立即停止24小時輪班,向工人支付未支付的工資,公開向護理員工苦難道歉,紐約州應停止華策會所有州資助,直到該機構符合紐約州勞動法。
金兌錫表示,這份報告講述了一個強大非營利組織擁有大量資源和特權,用來鎮壓弱者。華策會將這些工人拖到了一場關於拖欠工資的令人心碎的法律鬥爭中,將他們帶到了邊緣,是時候讓這些工人變得完整了。
值得注意的是,大型公益慈善模式靠無權者靠有權者——這不是「團結」。這是一種偽裝的利他主義,隱藏在針對工人的運動背後。他期待著未來為更多家庭護理行業的工人爭取權益。
紐約州眾議員金兌錫日前大動作出台上百頁調查報告與多則推特帖文,指控全美最大的亞裔福利組織華策會(CPC),稱其是旗下近五千名護理員的「薪水小偷」,還搭手工會阻止護理員採取法律行動維權等。華策會沉寂一天後,週三(5日)也以長文回應,並質疑護理員糾紛何其多,為何僅華策會受到議員的「關切」。
眾議員端重磅報告 控華策會「合法」占薪資
州眾議員金兌錫(Ron Kim)4日在推特上轉發新聞,宣布其辦公室的立法主任David Lee推出103頁的調查報告「工人的非營利戰爭之一」(Nonprofit War on Workers – Part 1),主題是揭發華策會的「家庭服務員項目公司」(CPCHAP)長期利用「合法」手段,侵占護理員的超時工資,且聯合全美最大的護理員工會EIU1199阻止公司約4,500名的護理員走法律途徑。
這份百餘頁的調查報告分成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援引多個超時工作卻領不到實時薪資的華人護理員案例,這部分將近30頁,內容包括護理員的指控與華策會的反駁。
報告的第二部分則是有關華策會在法律保障的範圍內,對護理員薪資的「占據」(preemption),如聯邦勞工法(Federal Labor Law)與家庭護理員工資平等法(Home Care Worker Wage Parity Act),共約15頁。
第三部分則是批評華策會與工會向護理員執行「強制仲裁」,若加上四位華策會護理員的證詞,共約28頁。
報告批評華策會並不「進步」(progressive),更不是「反資本主義」(anti-captalist)的組織:「事實上,滲透紐約州政壇最有害的神話之一,就是華策會是一個進步的,甚至是反資本主義的組織」。
報告指華策會「與其它(表面上)左傾成員結盟實現一系列立法,其中有左派議程中最具野心的高度:對紐約富裕的單一支付者醫療保健徵稅,以及革命性的刑事司法改革」,並且稱華策會與護理員工會EIU1199的行為是「反進步到了極點」。(It is anti-progressive to the core.)
百來頁的重磅報告只是開場,金兌錫4日在推特加碼公開有關華策會的十個問與答,內容其中涉及華策會是否為會對護理員加薪、紐約州是否還需要挹注資金給華策會等。
華策會總裁千字回應 質疑遭政客針對
面對金兌錫的大力撻伐,華策會總裁暨首席執行官何永康(Wayne Ho)5日在將近兩千字的長篇聲明中,再次強調華策會完全遵循州法來執行護理員24小時制薪資。

何永康在聲明中表示:「我們別無選擇,必須遵循紐約州醫療補助的規則和要求,以及勞工部法律、法院裁定和工會協議。長期以來,我們一直呼籲州政府採用兩個12小時分班制來取代24小時家庭護理,因為對工人和患者來說都是最好的。但這需要對州勞動法和醫療補助資費率進行改動。僅憑CPCHAP一己之力無法做到,除非我們進行醫療補助欺詐,或者放棄我們年長的和殘疾的患者。」
華策會總裁的聲明指出:「我們感激並尊重議員Kim(金兌錫)對工人和邊緣化紐約人的擁護,也經常就相關問題一起努力。在合作多年後,我們很震驚地通過記者拿到他的二手報告。儘管我們更願意直接與他的辦公室進行這次談話,但卻也不得已被迫做出公開回應。在我們有機會審查報告後,我們將對其做出全面回應。」
何永康也在聲明中提出九項質疑,其中包括「CPCHAP有54個24小時(護理)制的案例,僅占全州1.1萬個案例的0.5%,為什麼他(金兌錫)只關注CPCHAP而不是專注於為本州所有的工人解決這個問題?」
質疑指出,華策會與金兌錫多年來就24小時的家庭護理制度「多次會面」,而華策會也提出對此問題的擔憂,但金兌錫為何沒有採取任何措施?
透過聲明,何永康向金兌錫喊話:「議員Ron Kim(金兌錫)如果關心家庭護理人員的話,就應充分利用他在州一級的權力和影響力來幫助實現必要的改革,而不是攻擊CPCHAP這樣的雇主,一個第一個倡導為家庭護理工作者和患者進行系統性改革的非營利護理機構。」
金兌錫再回應 女權團體力挺
得知華策會的反應後,州眾議員金兌錫當日發出簡單聲明,但內容並無直接回應華策會的質問。
聲明表示:「事實是清楚的。這一百多頁的報告是從公開的法庭文件、法律和法律指南等2891頁內提取的。它發表在媒體《美國展望》(American Prospect)和《紐約焦點》(NY Focus)上,揭示了華策會對家庭護理工作者的法律策略背後的真相。」
「我發布它(報告)是為了表達我對居住在選區的華策會家庭護理員的健康和安全的重大關注。儘管事實可能令人不安,但我支持他們和報告的結論:華策會需要遵守紐約高等法院2019年的判決」,金兌錫說,「他們(華策會)是供應端,應負責所有拖欠工人的工資,而且他們不是立法機構,今天就需要結束24小時輪班制。」
另一方面,民間組織「婦女也是人」(Ain’t I a Woman)長期關注家庭護理員超時工作與拖欠薪資的議題,也出聲力挺金兌錫。
「婦女也是人」在聲明中表示:「說白了,我們不會接受(華策會)這種大規模的工資竊盜,也不會讓女工接受摧毀她們身心的輪班制。」
1月12日(週三)下午2點30分,「婦女也是人」將與州眾議員金兌錫在皇后區法拉盛圖書館召開記者會。
華策會回應金兌錫報告 稱一直要求州府採分班制
華策會家庭服務員項目公司,即華人策劃協會公司(CPC)的子公司,為使用醫療補助的患者們提供他們負擔不了的,關鍵並且能夠挽救生命的家庭護理服務。華策會必須遵循紐約州醫療補助的規則和要求,以及勞工部法律、法院裁定和工會協議。
長期以來我們一直呼籲州政府採用兩個12小時分班制來取代24小時家庭護理,因為對工人和患者來說都是最好的。但這需要對州勞動法和醫療補助資費率進行改動。僅憑華策會一己之力無法做到,除非我們進行醫療補助欺詐,或者放棄我們年長的和殘疾的患者。我們致力於為自己的工人做正確的事,並一直在推動迅速的仲裁決議(之前曾嘗試在2018年解決),來為所有的家庭護理人員做永久性的改革。
金兌錫議員如果關心家庭護理人員的話,就應充分利用他在州一級的權力和影響力來幫助實現必要的改革,而不是攻擊華策會這樣的雇主,一個第一個倡導為家庭護理工作者和患者進行系統性改革的非營利護理機構。
我們感激並尊重金兌錫議員對工人和邊緣化紐約人的擁護,也經常就相關問題一起努力。在合作多年後,我們很震驚地通過記者拿到他的二手報告。
儘管我們更願意直接與他的辦公室進行這次談話,但卻也不得已被迫做出公開回應。在我們有機會審查報告後,我們將對其做出全面回應。
與此同時,我們鼓勵民選官員、擁護者、醫生、工人和患者向自己和協會成員金兌錫提出以下問題:
1.為什麼他沒有與我們核實事實,或與我們聯繫討論這些問題就發布報告?尤其是在我們已經請求他幫助將24小時制改為12小時分班制的情況下。
2.華策會有54個24小時制的案例,僅佔全州11,000個案例的0.5%,為什麼他只關注華策會而不是專注於為本州所有的工人解決這個問題?
3.為什麼多年以來就24小時家庭護理我們多次會面並表示出對此問題的擔憂,而他卻沒有採取任何措施?
4.在2020年邀請我們向亞太裔美國立法工作組做簡報後,他對於24小時家庭護理為什麼沒有任何舉動?
5.2021年2月,他讓我們在他的核心小組周末研討會上幫助促進家庭護理的對話,並讚揚我們為此付出的努力,而為什麼卻又在幾周之後簽署了譴責我們的誓約?
6.為什麼他支持抗議者將結束24小時制的立法發起人,議員Harvey Epstein稱為「白人垃圾」的主張?
7.為什麼他要等到2021年6月立法會議結束時才作為擔保人簽署愛潑斯坦法案,儘管此法案已活躍多年?
8.為什麼作為老年委員會主席,他從來沒有舉行就24小時制家庭護理的聽證會?華策會曾在參議院老年委員會聽證會上就這些問題提出過意見。
9.為什麼他支持議員牛毓琳的抗議者的主張?牛毓琳是他的前幕僚長,也是唯一每年給立法領導人寫信要求改革24小時家庭護理制的議員。
紐約州衛生部通過紐約市人力資源管理局和管理式護理組織(MCOs)提供的醫療補助資金,為急需的患者分配24小時住家護理。然而,根據紐約州勞工部的規定,假定有8小時的無薪睡眠時間和3小時的無薪用餐時間,醫療補助只需支付13小時的輪班費用。13小時規定,或僅支付24小時住家輪班的13小時費用,對於家庭護理工作者來說是不可持續的,也是不公平的。他們在患者家中的每一小時都應該得到全額報酬。
華策會全力支持結束24小時輪班制,在未來採用兩個12小時分班制,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自己就會這樣做;然而,儘管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由於國家政策和醫療補助的規定,我們還是沒有成功。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求立法者進行干預,並自2017年以來一直倡導這些問題。
隨著州立法會議的開始,我們將繼續與盟友、工人和患者合作,倡導州長和州立法機構結束24小時輪班制並確保家庭護理的公平薪酬,以便在紐約州建立一個充滿公正和關懷的經濟環境。
為此,我們正盡我們所能為家庭護理人員做正確的事,服務客戶並堅持系統改革。我們希望金眾議員做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