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們必須擴大耆老的居家醫療服務。家庭看護助理可以提供優質的照顧給像我父親一樣的老人家,然而,聯邦醫療保險Medicare(紅藍卡)並不給付這項花費,像我們這樣的工薪家庭無法負擔,子女與伴侶只能獨自承擔。我們的社會應該提供更多的幫助,滿足耆老的基本需求。
無酬的照護是工作家庭的重擔,他們必須不斷工作才能勉強支付各種帳單,下班後還要面對數不清的家務;而新冠肺炎(COVID-19)加劇了這種負擔,不僅不利於照顧者的健康,還可能影響他們的工作表現。這個擔子通常落在婦女的肩上,今年秋天,86萬5千位婦女為了照顧家庭而退出勞動市場,而男性只有21萬6千位。
紐約市已經通過帶薪家事假,由員工的薪資支付。雇主應該保持開放的心態,這項措施有助提振員工的士氣與生產力。
展望未來,我們需要檢討退休計畫中的所得替代率,特別是低收入的市民。低收入勞工通常沒有存款,退休後很難靠原本薪資的67%生活,這是他們根據紐約州退休計畫所能獲得的最高收入。
我們也需要改變職場文化。雇主接受的程度是尋求利用家事假員工的主要障礙。雇主不能歧視請假的員工。然而,許多工人仍不願意請假,擔心影響日後在公司晉升的機會。雖然育嬰假已被廣泛接受,但我們仍必須努力,爭取對老年人照護價值的認同。
許多人(包括我自己)與生活上需要協助的父母或祖父母多代同堂。無論是帶他們去醫生診所,還是幫助他們申請政府服務,都需要時間。我們的社會應考慮建立更全面的照護系統,承認美國有許多不同形式的家庭。此舉不只幫助員工,還可讓更多耆老在社區裡安享晚年。
投資帶薪家事假、爭取雇主的接受,可以讓上班族必須照顧親人時,不必擔心失去工作或損失薪資。對於所有市民而言,這是一個更好、更公平的制度。
(作者為紐約市議員參選人黃敏儀(Sandra Ung),她現在擔任國會議員孟昭文的特別助理,曾於紐約州眾議員與紐約市主計長辦公室服務。